最后壮汉轻轻一抖手,只听见铿锵金鸣之声,不远处的青铜烛台被削去一半。
“陛下!”壮士双手捧剑恭敬地递给嬴政,“不辱使命。”
“好!好剑。”
嬴政赞叹了一声,手指轻轻抚摸咬住蛇头的玄鸟,目光复杂地落在这柄剑上,“先收起来。”
“嗯。嗯?”壮汉表情明显有些懵,似是不敢相信地补充一句,“收,收起来?可这不是……”
“嗯。”嬴政轻声打断,似是转移话题道,“太仆占卜后如何说,何时吉凶?”
壮士一愣,微微蹙眉道:“太仆七日前,曾以征伐百越,胜作为结果来卜卦。占卜后,太仆告知臣说,征伐百越,小凶也,凶在西南方向。但三日前太仆再一次占卜后又说,卦象上有了变数,吉凶互见,说不太准。”
嬴政微微一愣,道:“有变数?”
壮士点头,但补充了一句,道:“但从太仆的卦象,应是吉兆多了些。”
“这般。”
嬴政沉吟片刻,忽然抬眉一瞥,似笑非笑道,“何故一直盯着阿婴?莫非想要那矩子令?”
“不不不!”壮士连连摇头,“臣虽继承相里勤的称号,但我秦墨可不是齐墨、楚墨那等顽固不化的三流门第。在我看来,矩子令什么的还不如婴小郎君弄出来的果酒、蜡烛迷人。
只是不少墨家门徒在婴小郎君那获得了长足的进步和功绩,我也有些好奇,不知能否去参观一二。”
张婴抬头看他,这壮士居然是秦墨的领头人么,怪不得有些包工头的气场。
“当然欢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