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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只怕他们事还没做完。嘴里抱怨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我给淹死。现在嘛,不管之前如何,职位如何,现在都是我弟弟,亭长的事就是他们自家的事,事都办得漂漂亮亮的,多好。”

张婴虽然不怎么喜欢刘邦。

但见他从一介白身,能哄得乡长举荐,哄得县令让他当个亭长。

之后还会以“打入群众称兄道弟”的方式笼络小吏,将亭长做得红红火火,可见这人对人心方面的拿捏还是很厉害。

怪不得史书上记载,刘邦对一起起事的乡野兄弟们动辄辱骂,偏偏那些兄弟们吃这一套,紧紧的团聚在他身边,即便他登上了皇位,他那粗坯的口舌也不曾改过。

而刘邦对那些有识之士、尤其是他自己很推崇的文人雅士,又是另外一种能放得下身段的赞美拉拢,文人雅士都会被他吹迷糊。

张婴正这么感慨着,恰好瞟了一眼扶苏,愕然发现他看刘邦的眼神隐隐有些不对劲。

有点像那么什么。

贵族少年第一次看到嬉笑怒骂的灰姑娘,眼神瞬间绽放“哇,与我们好不一样!好像有点意思哦!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张婴被自己的联想吓得浑身一哆嗦。

恰在这时,扶苏又问了刘邦几句。

刘邦道:“郎君所言甚是,但……我认为过程也就不那么重要,能达成目的不就好了么。”

扶苏一愣,忽然看向张婴。

就连嬴政也瞟了一眼张婴。

张婴先是一怔,忽然想到仲父和阿兄之前劝他看重过程的对话。

怎么的?

难道你们还认为我与这流……咳,这人有啥相似不成?

要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