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照顾胡亥的年龄,给出最容易的题。
胡亥自信满满道:“啊,私下斗鸡,肯定要去服徭役,还要罚去做城旦。”
夫子眉头跳啊跳。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看胡亥,然后重新给出判定。
为首者重责五十大板,驱除出学院。所有参与游戏的重打二十大板。
带斗鸡过来者,因被胁迫,且主动交代证据,重责三十大板,在脸上描‘赌’字,维持十日。3
张婴看着学堂宛如油滴沸水炸了开锅,有大哭庆幸者,也有怒吼不公者,但不管怎么蹦跶都被夫子一人一剑横扫镇压,安静如鸡。
“将今日之事以“公室告”的格式书写,记录在简牍上。”
夫子冷淡地看着众人,“还发甚呆愣!速写!明日上交。”
学室里顿时传来学子们搬动竹简,刀笔刻录的声音。
夫子偏头看向扶苏和公子寒等人,神色缓和下来。
“我们西府《封诊式》为辅,主修《中劳律》、《行书律》和《除子弟律》2。诸如《盗律》《贼律》……等也会有所涉猎。”
夫子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空位,脸上甚至带了一抹同情,“你们底子很扎实,或许,等将军消消气多半就能回去了。”
他明显是误会扶苏几人是被将军惩罚来的。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公子高、张婴和胡亥身上时,明显叹了口气:“你们三人的……这样,你们先跟着听十日,若考核再不行,只能送你们去其他班。”
他指着最初回答问题的,名为‘何’的优等生的前面。
“他与你们不同,他是被将军从沛县强行……咳咳,举荐到咸阳的文吏,破了不少疑难杂案。若有不解,可询问我,或者何。”
何闻声起来,并未因差生到来露出傲慢,反而面带谦逊地拱手,表示自己也是学子,互相学习,互相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