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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阴郁地看向公子扶苏:“凭甚让我给他涂药。”

公子扶苏淡定地净手,回道:“你不是想当太子?”

张婴喊痛的声音都一滞,震惊抬头。

——阿兄,你,你这么敢说的吗?

公子寒也是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子扶苏:“你,我,你……”

“想当太子可不能磕巴。”

扶苏擦干净手指,声音温和甚至带着点调侃,拍拍公子寒的肩膀,“当太子,得与弟友休戚与共,涂药便是第一步。”

公子寒很想说:鬼扯的太子,那你怎么不涂药!

公子寒恨恨地哼了一声,不看扶苏,道:“我可不会做你所言的……窝囊太子。”

说是这么说,但手上涂药的动作反而重新开始。

古人都有些迷信,而“太子”两字,对那些内心渴求,却从未有过机会的人而言,太有诱惑。

这诱惑强到,哪怕是为了一点可能性的玄学,他都不敢说不吉利的话。

公子扶苏端起一杯茶汤,微笑脸,我自岿然不动。

张婴在内心呱唧呱唧鼓掌。

—扶苏阿兄,白切黑,实锤了。

“趴平!”

公子寒在扶苏那吃了软钉子,看张婴更是不爽,开口就阴阳怪气,“你也敢受着,不过是一臣之子,幼时福气太大,日后肯定薄命,说不准还是横死……”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小不点伸出了小手指在被子上比划。

“得记下,回头与仲父说,寒阿兄不屑当窝囊太子,认为会横死……”

公子寒瞳孔地震:!!!

“你,你……”

他指责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张婴疑惑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