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未有人这般直白又坚定不移地看着他,说他是最重要的人。
他忽然回忆起幼时,同样被父“抛弃”,渴望自己的家,也曾将对父爱的期待投注在其他男性身上……
感同身受下,嬴政难免又对张婴生出了许多怜惜,总归是亏欠他,日后再慢慢教……
“仲父?”
张婴疑惑地歪了下脑袋,嬴政怎么忽然陷入沉默,是他得临时想的彩虹屁过于肉麻?
“嗯。”
嬴政忽然伸出大掌揉了揉张婴的脑袋,“豆渣喂牛,太莽撞。牛不可,可用在羊、鱼上。”
赵文表情一愣,不管是私下改动喂牛的食谱,还是刚刚那糟心的回话。
他以为张婴这回铁定逃不过,没想到陛下还是被成功安抚。
赵文叹服地看着张婴:光一手顺毛手段,若是愿意开个学室,后宫夫人、美人只怕要打破头!
……
……
安详庄园,后方的良田。
“小福星好呀!”
“小福星,直接喂羊就成吗?可以喂狗?”
……
嬴政跟在张婴身侧,饶有兴趣地看着时不时有男女老少过来和张婴打招呼,询问问题。
有意思的是,这些佣耕者,农户不认识他,却因为身旁的小家伙而对他颇为尊重、感谢。
在过去,嬴政永远站在c位,从来都是旁人沾他的光。
第一次蹭旁人的光环,令他心情颇为不错。
两人绕道一处人烟稀少的溪畔。
嬴政有一下没一下摸张婴的小脑袋。
“扶苏可有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