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对谁有好处呢?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混乱,只会引起我的警觉而已。

我用力地拥住了这尊崩毁中雕塑。

“花御。”

有一些话,我绝对不会说出口——

作为我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人,曾经不问缘由的救过我一命的存在,不只是恩情而已。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其实真的挺喜欢你的。

像喜爱着森林一样地喜爱着从森林中诞生的你。

“……不过反正对以厌恶和恐惧为生存基本的你们来说,这份喜爱可能是催命的毒吧?”

千手的爱厚重而恐怖,那宇智波的爱又何尝不是呢?

我笑了笑,又想起来当初听到我喜爱着森林时,花御那冰冷而不假思索的否认。

“好啦,好歹我也是在好好送你离开,就稍微忍耐一下我的啰嗦吧?”

怀中的雕塑越来越轻,越来越少,絮絮叨叨的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曾经听到的一个小调。

这个小调,我曾经哼给另一个世界的守鹤听过。

“反正当过一次安眠曲了……”

这么自我说服着,我随手接了落下的一片叶子放在唇边,不甚熟练地吹了起来。

湮灭一点一点地蔓延至雕塑的头端,那曾经被一刀切断的眼部,似乎有一朵新生的嫩绿色的叶片轻微地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