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结论摆在面前, 想要将现状全部消化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目前的发展已经大大超出了我所能接收的范围。

无论是一个没接触过任何相关知识的人究竟为什么会有如此完备的“领域”, 还是领域中心有一个完全贴合我喜好的容身之地,又或者别的我有所预感的什么……

我一个激灵, 停在了敞开的糖果屋外。

“啊呀……”我僵硬地调转方向,自言自语道, “还是先干正事吧。”

摒弃杂念, 我相当认真地把友好到过分的领域探查了一遍,排除或许存在的可疑损毁、或许隐藏的暗因子污染,这个领域大而繁盛, 分散各处的破损和比起来显然就有些微不足道, 但……来都来了, 在不确定这些能自然痊愈的情况下, 什么都不做也有些说不过去。

工作量浩大, 我不得不投入更多的心力, 将有明显崩毁的边缘打上印记, 临时局封,再回道同一个治疗修补。

……

全部完工后,下意识按部就班退出同调的大脑一时间有些连接不上信号,产生了断线雪花般的卡顿。

“怎么样?”保持原有姿势的千手柱间托着我下滑发虚的双手,低声询问,“桃桃?”

掌心相接的触感干燥而有力,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手指试图回缩:“可以了。”

“稍等。”他改扶住我的肩,往前一步,一杯温度恰好的水抵在了我的嘴边,杯缘带了点力道下压:“来。”

水源来得正是时候,我缩回的手撑在身侧,揪住下方皮质沙发的手指指节发白,打着只有我知道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