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地张了张嘴,发现出声也很困难,只能带着茫茫然又有些惊惧的目光望着站在门口的千手柱间。

夜的深色让背光站在门口的他更加高大,原本体贴挡风的立姿,更是将出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甚至于为了防寒而包裹着他的外套,现在呼吸间都是他的气味。

我终于有些慌了。

这个发展不对啊?我不是来送温暖的吗?有哪里出错了吗?怎么回事啊?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

——怎怎怎怎么么么么办办啊!

“现在知道躲了?”千手柱间叩了叩开着的门,指骨与木质门板的敲击声介于清脆和沉闷之间,很好地缓解了紧张的气氛,随后,只见他侧了侧身,冷风随之从外面灌进,“非得我做到这一步才知道怕,你也真是……好了,我吓你的,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别怕。”

……吓我的?

冷风灌进我因为动作幅度大而外露的脖子,顺着衣服缝隙吹了我个透心凉,我一个激灵,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呜。”

憋住,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刚刚差点被吓哭了!

“也,还好,就……就是吓了一跳。”我贴着墙小幅度地往外挪,倔强地维持着其实已经发软的双下肢,“你你你你……”

——糟糕了……太紧张没缓过来直接结巴了!

我一急,本来就轻而促的呼吸顿时错乱,余光又瞥见他抬脚似乎要进门,就更加地慌乱,一时间就在窒息和岔气的边缘来回蹦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