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朝术忍不住舔湿自己的嘴唇,谁知他刚走出营帐,撞上一个小宫女,就得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你说四皇子在这次秋猎中受了重伤?”

第20章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要不是场合不对,朝术都想仰天大笑三声来出一口恶气了。

不过他也不是为了一时的意气就不管不顾情态的人,迅速收敛神色,装出忧心忡忡的模样。

“随行的太医想必已经去诊断了吧,他们都妙手回春医术高超,想必不日就能诊断好,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他随口安慰了两句,心里却想着何不趁此机会,借着四皇子的手排除异己呢。

前边儿有皇帝遇刺这件大事顶着,没人会特地分神关注到一些小事。

四皇子说到底也只是个皇子,皇帝有许多个儿子,与自己遇刺相比,皇子受伤都可以算是不值一提的了。

只要将四皇子这边的药借着婕妤那边出问题而稍作拖延,是不是就可以一箭双雕,同时折磨他的两个仇家呢。

朝术忍不住咬着自己的食指,他现在激动时就爱啃手指,借助痛感来平复自己那些过于亢奋的心情。

他冷静了一下,开始在脑中不断勾勒出该如何实施自己的计划,又不把自己搭上。

反反复复思索得焦躁,一没实力二没人脉的自己要叫从前那些自己恨得想扒皮吮血的仇人出事,绝不是件易事。

在那之前,朝术还得领命,先去见太子殿下一面才行。

……

营帐除了帝后,就属太子殿下的最大。

那顶白色的营帐是圆拱形的,花纹繁复的布料垂坠,拉绳绷得非常紧,被地桩牢牢地钉在泥土里。

许是刚经历过贼人刺杀之事,殿下的营帐门前守着不少侍卫,见到他过来后还下意识地执起了手中的长戟阻拦朝术,经过殿下身边的人示意后,才放他进去。

朝术心如擂鼓,方才那尖利的刀锋闪着寒光到自己眼前时,才真真将他吓了一跳。

若是一个不慎,那刀才是真要割断他脖子的利器。

营帐的门是打开的,两根金线带子将布门裹着,一左一右地撩开,看不大里面的情形。

朝术踌躇了一下,该怎么解释自己说好要跟着太子一起打猎,最后却没一同进林子的事呢?

太子端坐在营帐里,见朝术现在才来似乎也不意外。

小太监明显是干了坏事刚刚归来,见到他后还有细微的僵硬,眼珠不断乱瞟,浑身上下都写着心虚这两个大字。

萧谦行失笑:“瞧你那模样,可是做了对不住孤的事?”

被戳中心事,朝术还是反应很快地狡辩:“奴才并没有,只是方才因为跟不上骑着神骏的殿下,落在了后面。好叫殿下知晓,奴才想着自己可万万不能给殿下拖后腿,要是进了林子里迷了路让殿下一通找也是失了殿下的面子,便不曾追上来。”

“牙尖嘴利。”萧谦行玉白的手指捻着茶杯,茶盖轻拂浮浮沉沉的茶尖儿,轻啜两口。

“奴才所言句句情真意切,真想让剖开胸膛,好让殿下看看奴才的真心。”朝术甜言蜜语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只把萧谦行哄得和颜悦色。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他小心翼翼地偷觑萧谦行的神色,试探道:“殿下……四皇子受伤严重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况且他也不欲在奇奇怪怪的事上面与太子纠缠,赶紧收敛起脸上的神色。

萧谦行答非所问:“你知道我的这个四弟伤到哪了吗?”

朝术不解,也知道该顺着太子的话来:“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