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另外算账而已，完全可以无理取闹。

脑海里闪过“无理取闹”一词的时候，空的表情突然空白了一瞬。

……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总感觉……这个思路过于危险了一些。

而且、而且怎么这么像哥哥会干的事情。

空神色放空地看着小巷另一边，正在密谋的两位神明。

其中一位青年模样却老成持重的人，在言语之中还有空往这里瞥了一眼。

眼底的意味不言而喻。

算了，他想。

要不，还是去药馆提前给哥哥买好跌打损伤药膏吧？

空可不觉得，现在的场面是哥哥能逃得掉的。

毕竟在哥哥计划里用来搅乱另一边浑水的人……早就已经投敌啦。

封游再三确认若陀的承诺后，终于把手中的书籍递给了他。

为了防止别的意味，封游现在还不能立刻转身逃跑，十分负责地留下来观察若陀此时的状态。

若陀原本还以为封游手中的那本书，又是学堂里布置的其他作业，正想翻开来好好帮他改一下作业。

但在翻开第一页的时候，指尖触碰到无形的墨迹，特殊的书香萦绕住整个嗅觉。

一片恍惚之中，若陀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内原本并不属于他的那一股力量，正坚定地抵抗着曾经肆意攫取情感和记忆的磨损与污染。

那些和岩王帝君、和封游、和身边无数的同伴并肩而行的记忆清晰地展示在了脑海之中。

若陀按着书页的手逐渐缩紧。

眼前的这一片璃月港，那些岁月之中过去和未来所有因缘之人，在这一刻，不受天理之拘束，重新全部显露。

在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另一个人的声影更加清晰地在脑海中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