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任何人都无关。
是擅自为自己立下不可完成的目标,又将周围人卷入道德困境的人的自作自受。
所以,他没有同情。
他只是。
“——只是不能认同而已。”她点头,将后半句话接起,俨然是严丝合缝的一句。
思维在此处顿止,又很快继续流转起来,他反而对这一秒的停顿感到了些许恼火,夕阳的光辉透过镜框直刺他暗金色的瞳孔,月岛面无表情地直视回去,口齿清晰:“前辈的选择不需要我的认同。”
这话说出来是有些负气的,带着他一贯绵里藏针的乖张,他居高临下地去看,也许她是说不上矮小,但在他面前,与旁人也并没有什么分别,亚洲人的体格天生偏于纤弱,女性又更甚于男性,他的视线从高处落下,便能将她尽收眼底。
他看见光影自她的脸上路过。
像列车驶过铁轨,有影影绰绰的轰鸣,是时光的轻响。
然后她忽然笑了。
“是的,你说的没错,很有道理。”
她移开视线,打断了这意味不明的眼神交流,语调放松,从社团中那个紧绷的“青木教练”的角色模型中脱落出来,名为青木风见的女生开口:“你让我想起了一个后辈,一个很有自己道理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