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和你说不上相熟吧,”及川提问提得一针见血,“我可不会相信小青木上了高中就会变得擅长交际,北川第一男排你能认出来的人就不多。”
无论内在如何,至少及川彻在外包装上一直致力于打造一个处事游刃有余的模范校园偶像,半途迷路这事势必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于是此刻就和一群到得相对较早的县队成员一起被关在了体育馆外,诚然这算个一口气融入集体的好时机,但及川仅仅朝男排的方向扫了两秒就黑着脸自动自觉地站到了她附近。
“我不要和牛若那家伙站一起,”他坚决地说,“死都不要。”
——那你为什么答应来参加国体?
疑问滚到喉咙口,思忖片刻还是被咽回去,也许该说追求与强者交手的意愿是竞技路上的基础,青木从站姿上换了个重心:“但其实及川前辈也想知道吧,一年以前那个没有了主力二传就一盘散沙的青叶城西有没有成长。这半个月进行练习赛的话及川前辈肯定没法上场,一切都会交给岩泉前辈的单核带队能力——”刻意停顿一下,着重突出后半句,“乌野那边可是有个千鸟山的自由人,我想总体来说应该是不错的练习对象。”
及川瞥了半分目光给她:“这是你帮他们想出来的说辞?”
“这种程度还不需要我的提醒,清水学姐整理资料的能力还是值得信任的。”
青木叹气,转过一张脸来,略微向上抬起——及川的身高在这两年蹿得确实有点快,即使用目测的也大致比她高了十厘米,这样的高度差下总让人心虚气短,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别显得太弱势:“我只是非常想说服及川前辈,也许不仅仅是为了帮谁,而是说。”
她微微一笑,向上抬起的视线里隐隐透出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无所畏惧。
“——我想知道,凭我自己到底还可以做到多少事情。”
都说最美不过冰雪初融,坚实的湖面化作一池吹皱的春水,连碧海蓝天都藏进她望过来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