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对的。
青木风见再次出现在体育馆时已经平静了许多,路过场边时还顺手捞起了一个滚到死角的排球,然后看也不看地扬手把它扔向了半个场外的球框,排球在空中划过一截几近平滑的抛物线,应声入网。
“我想,应该没问题,”
她对树原说,脑海里全是及川的托球,和他的指尖按在球面上,带出那一点轻微凹陷的模样。
时值关键时期,队长兼司令塔突然上了一个台阶的个人状态直接带动了整支队伍的得胜气势,两天下来球场内连一年级新生来往的脚步都紧凑了许多。树原皱着眉盯了她许久后还是选择了放任自流,任社内训练情绪日复一日地高昂起来,但这种热火朝天的大环境并不适用于每一个选手,也总有人格格不入。
“——青木前辈,是真的被大家依赖着呢。”
栗原日和微微笑着,这么说道。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正按在青木的脊背上,顺着坐姿拉伸运动的趋势轻轻地向下压。和平均线往下数的身体素质不同,青木风见的柔韧性即使在女排内算是出类拔萃,因此不需要很大的力道也能平滑地贴稳地面。这种过度柔软的部分让施力方反而不敢轻易下手,栗原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她的背上,掌心贴合着青春期女生特有的清瘦曲线,有种脆弱的触感。
忍受着筋骨慢慢重新拉开的痛感的青木反倒没什么反应,那张人偶一样的精巧面庞纹丝不动,只从唇瓣间吐出一个单音:“是吗?”
“是的。怎么说,我也算是今年的沟通担当。”
栗原的声音永远不急不缓,声调也一直恰到好处,配上永远温柔的语气,和她交谈其实是一种放松精神的享受:“这一周的二年级生自不必说,连一年级的新生,也基本都是把青木前辈当胜利女神看待的。”
不消说,这种观念的形成背后少不了来自五色三日一小吹五日一大捧的激情安利。这位早早踏入预选球员阵容的自由人新星在一年级内部有着不小的话语权,毕竟竞技类社团多少都有些实力至上的意思在。
能拿下胜利的人拥有更多引导社团的权利,想来也还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