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球的失误甚至吸引了同时兼顾着两组练习的教练,这位向来在训练上不苟言笑的中年人皱着眉吹了暂停哨,走到两人之间,左右看看。
“发生了什、”
“——我是不会降低标准的哦。”
赶在他说完第一句话之前,宫侑就撤下了那张假模假式的笑脸,不容分说地抢过了话头:“要练习的话果然还是和强大的人一起比较好吧,一直被敷衍我也是会不满的。”
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且自我中心,让听者难免火大三分,青木恼火地瞪着他,将垂下的右手紧握成拳,只是嘴唇刚动了一下就又被打断。
“还是说,”
宫侑瞧着她,灰色的瞳孔中是压倒式的睥睨。
“关于作为攻手的时候打不到球这一点,你有什么借口要说吗?”
“——。”
——不。
“我的打点本来就只有这么高。”之类的,“二传手没有必要一定在弹跳上做文章。”之类的,“是擅自提高打点的宫才比较有问题”之类的。
诸如此类的借口。
——说不出口。
胸腔中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喧嚣到吵闹的地步,甚至连血液冲刷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青木风见感受着指甲印进掌心的刺痛,缓缓放开了绷成青白色的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