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他又问了一遍。
虽然初见的时候难免给人以冷淡的印象,但实际接触起来,赤苇京治其人比她想象中要容易相处许多,青木在肺部的隐痛中朝他咧了咧嘴,姑且算作一个笑。
“好像有点岔气,”她说,“老毛病了。”
运动中的岔气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赤苇的神色放松了点,自然地伸手扶住她捂着肺部的手臂,然后吩咐道:“站直。”
痛感使人蜷缩,但真正有效的缓解方法却是拉伸,只不过放到自己身上往往没那么果断。青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借力站直,顺势抬高了放在腹部的手,短暂的痉挛一般的抽痛过后,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已经,好多了。”
她终于能够把那个未成型的微笑做完,集中在痛觉上的意识逐渐回笼,然后她才突兀地意识到,扶着她的这双手的力度,比之前签字的时候,显得要虚浮许多。
——他不是不累的。
他只是状态始终稳定罢了。
原本预备脱口而出的感谢之词到了嘴边,又神使鬼差地换了一句。
“——我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赤苇君这种二传手。”
这话说的十分没头没尾,着实难为了听众的理解能力,赤苇京治在原地怔了怔,目光从面前漂亮的金发姑娘扫向更远一些的金发少年,同样耀目的发色在白织灯的作用下似乎微微泛着光,不由分说地烙印在视网膜上,即使闭上眼睛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