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霜气呼呼地抿了抿唇,从香袋里取出一根线,“我们在马府的博古架最上层,发现了蜡痕。还有这根两头烧焦的棉线,是在马府花圃中发现的,符合我刚才所说的机关。”

只是谁能想到,线索刚到她的香袋里,还没放热乎呢,案子就要结了。

“你从包里随便拿出一根线来,就说是凶手所用的棉线,有何凭证?万一这是你随便伪造的物证呢?看你布置机关如此娴熟,该不会与案子有关?”

“你!”江采霜被刘大人语气不好地追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刘天立趾高气扬地教训道:“办案重地,不是女人能来的地方,难不成女人也会查案?

真是笑话……”

从江采霜进门,刘天立就处处看她不顺眼,终于找到了机会教训她,自然不会放过。

就在他说得面红耳赤之时,上首传来幽幽的一声:“她是悬镜司的人。”

听见“悬镜司”三个字,刘天立剩下的话卡在喉咙,憋得脸庞黑红。

燕安谨殷红的薄唇翘起,漂亮的桃花眼风流多情,神情似笑非笑,“怎么,刘大人对我悬镜司的人有意见?”

“不、下官不敢,只是……”刘天立的气势顿时萎靡,把欺软怕硬表现了个十成十,声音都小了下去,“女人、女人怎么能进悬镜司?”

燕安谨笑得风情万种,眼底始终冰冷一片,“哦?我竟不知,刘大人何时威风至此,连我悬镜司的事都要插手。”

刘天立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般清醒过来,跪地求饶,“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乱说的,还请殿下恕罪。”

“我这次来开封府,还有一件要事。既然刘大人自己主动站出来,正好提前办了。”燕安谨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刘天立两股战战,“不知殿下要办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