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燕安谨低低地唤了一声。
梁武这才不甘不愿地收了手,却还是斥骂了句:“若是他的女儿遭此欺辱,我就不信他还能说出这番风凉话。”
“小人家有薄田,都是老老实实的良民。女儿教得知书达理,怎会做出这等自甘下贱的事?”裘振鄙夷道。
对上梁武一双铜铃虎目,裘振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多嘴。
燕安谨眸光锐利,沉声道:“这么说,令尊残害红知一事,你是认下了?”
裘振死咬着“良籍贱籍”不放,“大人,家父找的都是秦楼贱籍女子,绝对没有玷污良家,请大人明察。”
他话音刚落,面前就飞来一张状纸。
伴着头顶一声淡漠嗓音,“录供词。”
裘振跪爬过去,捡起一旁的笔,趴在地上写完了供词。
“在这儿按手印。”林越一手拿着印泥,另一只手用力在状纸上点了两下。
等录完供词,裘振被安然无恙地放了回去。
“就这么轻易让他走了?”梁武愤愤不平道。
林越看向他,“不然你想怎么样?”
“我……”
按照大晋律法,贱籍女子的确可以随意被买卖,她们的生死也全凭主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