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不是树妖杀的,我猜凶手肯定是用了什么办法,在案发的时候把自己藏起来了,所以才没被马府管家发现。”

可是这屋子就这么大,一览无余,似乎没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屋里布置简陋,连套桌椅都没有,倒是软塌上有个矮桌,江采霜本想将矮桌挪走,细细查探下面有没有暗格,可矮桌是与软塌连在一起的,取不下来。

挂起的帘帐后面是内室,尽头便是一张床,除了被褥以外,江采霜只翻到了一本小册子。

还以为上面能记着什么线索,结果册子里全是不堪入目的合欢图画,被江采霜嫌弃地丢到一边。

“这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江采霜将视线抬高,“房梁上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梁上积灰重,没有藏身过的痕迹。”

“真是奇怪。”

在江采霜仔细查看窗棂上的灰痕的时候,身后传来谨安的声音,“道长,这里有些不同寻常的痕迹。”

江采霜回头,见他站在博古架旁边,“那里我刚才看过了,什么都没有啊。”

她半信半疑地走过去。

谨安指着最上面一层,挪走上面摆着的金蟾,“这里。”

江采霜踮起脚,视线被封边的横木挡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她踮脚,原地跳了两下,隐约在横木内侧看到了一团红色,却看不清楚是什么。

江采霜正想找个垫脚的东西,视线转了一圈也没找到。

燕安谨不知从哪搬了个矮凳过来,“踩上去。”

江采霜拎起裙摆踩上矮凳,这次终于勉强能看见,横木内侧沾着红色的痕迹,“这是……蜡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