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安沉吟道:“可柳枝的细节只有官府中人知晓,凶手是从何得知这些事?”

“会不会是前几次案发时有人在现场,凑巧看到,所以记下了柳条的特征?”

谨安摇了摇头,“前三次发生在歪柳巷的命案,每次柳条都留在了很隐秘的地方。案发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在那种情况下,不会有人注意到多了一支柳条。”

更何况,三起命案都发生在青楼,楼里姑娘本就有插花折柳的习惯,多了条柳枝,实在太过不起眼。

江采霜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谨安。

谨安目露疑惑,笑问:“怎么了?”

“没什么。”江采霜心虚地眨了眨眼,挪开视线。

她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谨安稍加察言观色,便猜出了她的意思,顿时气笑了,“道长这是怀疑,是我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江采霜张口反驳:“我没有。”

她只是觉得,那日初见,谨安就把柳树枝的事告诉了她,可见他防备心不重。

谨安似是不悦,轻哼一声,“我信任道长,才将案情隐秘如实告知。谁知到头来,反倒引起了道长的猜忌。”

江采霜越听越脸红。

既然是一起合作探案,自然不该相互猜忌。

她连忙红着脸致歉,“是我对不住你,我不怀疑你就是。”

谨安掀起精致的眉眼,看向她的眸光似嗔似怨,“小生对道长一片赤诚,道长如此猜疑,可真是伤了我的心。”

江采霜被他看得不自在,脸颊微热,“我同你说笑呢,你千万莫当真。”

谨安不再追究,江采霜长舒了口气,不过却觉得他方才那个眼神,给她的感觉实在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