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去何处?”
“歪柳巷。”
“大人查案心切,老奴明白,可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凌子淇无力地摆了摆手,翻身上马,扬鞭离去。
书房内。
燕安谨翻阅了案宗,随口问道:“凌子淇是哪年的进士?”
“属下记得,他出身寒门,祖籍邕州,是天元三年的进士。进士登科时还未及冠,诗文画作皆为上等,才子之名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当时宰相看重他的才学,欲以次女与他婚配。凌大人在金殿上以血入墨,作了退婚书,一时美名盛传,人人都赞他文人风骨,不为权财折腰。”
“瞧着也是个古板的读书人。”
“据说凌大人刚入朝为官的时候,为官清正,不管犯案之人是不是权贵,皆秉公直言,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一直官运不顺。幸得上一任权知开封府事赏识,看重他的人品才华,才将他调任来了有实权的开封府。”
“我之前让你查的人,可有消息?”
“查到了。”林越将一份资料递上。
醉香坊香秦,原名秦青枝,原是戍守西南边关的秦铸杰秦副将的大女儿,后因父酒后泄露军机,而被牵连没入贱籍。秦家所有男丁斩首流放,女眷则被充入教坊司。
看到这里,燕安谨长眉微凝。
原来是将门子女流落青楼,怪不得性情清冷孤傲,屋中不摆琴棋书画,却摆了一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