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仪姐姐,你一路走好,来生找个好人家投胎,可千万别再落到咱们这腌臜窝里了。”

“我一看到香仪,就想到我自己。往后我们恐怕也会是这样的下场,死后连个棺材都落不下。”

“还是得早点找人赎身,不然终日被困在这院子里,到死都不得干净。”

“呵,赎身?”个子高挑的香秦冷笑了声,“香墨那时候不也闹着要赎身,最后呢?”

听见有人提到“香墨”这个名字,江采霜连忙打起精神仔细听。

“听说香墨姐姐那时候风头正盛,名遍京城,香秦姐姐你也认识她?”

香秦满脸冷漠,“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说罢,她直接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采霜对身后的书生招招手,小声道:“我们过去问问,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二人绕开湖边祭奠的女子们,跟着香秦到了她的厢房。

江采霜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女子比江采霜高出一头,身形瘦长,挺拔如竹。她冷淡地问:“你们是谁?”

转瞬间,她便大致有了猜测,“你们是来查案的吧,今天就是你们给香仪看的病?”

看来这些女子们私底下关系不错,消息互通得很快。

“是我。只是她病得太重,我救不了她。”提起这件事,江采霜心情复杂。

“谁都救不了她,怪不得你。”香秦脸上好似覆了一层寒霜,声音也冷得能淬出冰来,“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刚才在湖边,我们听见你提起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