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一张床上,不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有些不适应。
可越之琼是个只要在人面前就绝不会把不自在情绪露出在外的人,甚至,越是不自然,他越是要表现出一副经历过大风大浪,一切都熟稔于心的样子。
而封期,他的表情不多,情绪一向展露的不明显。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了一句:他好熟练。
灯关上了,卧室陷入漆黑之中。
黑暗如同浓墨,越之琼呼吸变重,在这寂静的幻境下,这一点变化是那样明显。
封期转过看他,但太黑了,看不清越之琼的表情,他想起电影院里越之琼被吓到抓紧他的模样,和现在很像。
他以为那是因为做了噩梦,但其实,是因为怕黑吗?
他坐起身,长臂一伸。
啪!
小台灯亮了。
越之琼睁开眼,问他:“怎么了?”
“怕黑可以开盏小灯睡觉。”封期观察着越之琼的神情,可是没有异样,完全看不出紧张害怕的情绪。
“这个啊,我听说只要多习惯习惯,慢慢的就不会害怕了。”越之琼坐起身,他想关上台灯,但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拦下。
“你很着急克服这个恐惧吗?”封期问。
越之琼闭上嘴没再说话,他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必须要克服的理由,他给卧室修了大大的落地窗,按上了只要一抬手就能点亮的小台灯,可是为什么,窗帘是拉上的,灯是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