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是无心之过,但确实让我受到了伤害。”梁满越说越气,“特别是我的客户还在,他是没有发现,但是如果他发现了呢,我丢脸简直丢到外婆家了!”
“喻即安,你这是不信我,也不自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我自问平时做得不错了,从来没有跟别的异性有过超出正常尺度的交往,所以你介意什么呢?”
“你有不满,有疑问,你从来不说。可是你知道吗,不喜欢什么,就是要大大方方说出来的,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根本不介意,你想要什么,就是要摆明车马,坦坦荡荡去竞争的,不然凭什么好事轮到你头上?喻即安,你年岁比我大,这些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喻即安听着她的话,与其说是指责,不如说是在劝告,和暗示。
暗示他赶紧老实交代,把心里话都摊开来说,解释清楚,这事儿就过去了。
可是喻即安不敢,也不想,内心所有想法,好的坏的,无所遁形的感觉会让他极度不安,觉得自己像是在裸/奔。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理智上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甚至连解决方法都知道,但就是不愿意采取行动,不愿意去碰内心深处最阴暗最软弱的部分。
他低着头,抿着唇一声不吭,看上去就像耳朵被关上了气的。
梁满那叫一个气啊,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
她不想再跟喻即安讲道理了,直接说:“我讨厌背叛,讨厌被怀疑,喻即安,你今天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我的雷区上死命蹦跶,我对你很失望。”
之前她说多少喻即安都当没听见,反倒是这句失望,终于让他抬起头来。
这次他终于没有再躲避梁满的视线。
也让梁满看清楚了他眼里翻滚挣扎的各种情绪,有懊悔和沮丧,也有愧疚和忐忑。
“……阿满,对不起。”他嗫嚅着道歉,“我知道是我做错了,当时我……没多想,直接就跟着你出来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