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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秋身子弱,见到珠珠和阿蚌太亢奋,在车厢里兴奋几天,今天已经彻底萎靡了,下车的时候泪眼惺忪一个劲儿打哈欠,敖嘉元要去搀扶母亲,母亲摆摆手,道:“没事儿,你阿蚌姨管我就行,我刚才隔着窗看这座小城好像在赶海,可有意思了,你一会儿晚上陪你姨母出去逛逛,给你姨母提东西。”

阿蚌笑骂:“呸,谁管你,我也要陪小姐去逛。”

青秋小母鸡护崽一样张开手臂,生拉硬拽把阿蚌拉上楼梯:“不行,我去不了,才不许你偷偷去和小姐好。”

敖嘉元应了声是,看母亲与阿蚌姨打打闹闹上楼的背影消失,才转过身,向仪仗最中间的车辇走去。

车辇华美,他那位“好姨母”就坐在其中,这么久没下车,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敖嘉元心底突然莫名升起一点躁动。

少年龙王从车辇后面缓步走去,正欲靠近,余光就见一个身着半旧素粗布衣裳的年轻男子有些吃力地略跛着腿,慢慢走到车辇不远处,向北荒的一位掌事姑姑屈身行礼,低低轻声道:“这位姑姑…为鸾鸟洗羽毛的清枝没了,鸾鸟如今在大发脾气,不肯进厩,可否再赐些清枝。”

那男子相貌极为清雅,又隐有花霞般的瑰华怡丽,半边脸却生着疤痕,鳞片被人挖出,正在愈合不合间,显得狰狞,但又别有些凄怜的美丽。

第七十一章

他低下头,舔了舔她的手。

遥遥的, 敖嘉元见那北荒掌事姑姑露出气恼的神色:“每只鸾鸟十日一洗,这是多少年的旧例,唯独那只头鸾桀骜刁钻,怕它闹事, 已经破例给它改成五日一洗, 它怎么还不肯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