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蚌任劳任怨,像伺候祖宗伺候她家龟毛的小宝贝小姐。
红裙鲜亮的女孩子蹲在花坛边,柔软的裙角垂落在泥土,像一朵绽开的大花,可数遍满园子争奇斗艳的花,也不配分去女孩子半分的美丽。
所有的花都要在她脚边黯然地枯萎。
周围来来往往的学子步伐越来越慢,逐渐都堵塞住路,忍不住怔怔往她那里看;有人抱着书一趟路来回走了三四遍,就为了每次经过时多看她一眼,更甚者,能被她瞧上一眼。
但从始至终也没见谁得到这个荣幸。
转角铺着深青柏木回廊中,有人逐渐慢下脚步,侧首垂着目光望去。
沉雅秀美的山主凝神望着,身前几步生着一双潋滟桃花眼的王侯察觉到,也自然而然地停下脚步,顺势望去,远远看见花坛里那低着头专注玩蚂蚁的少女。
晏流吟一下便笑了:“呀,这可就是如今那位风头正盛的小夫人。”
孙输宫主走着走着,身边没人了,他转过头,看见新请来的两位老师都停在后面,往花坛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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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输宫主纳闷他们学宫今年也没种什么珍奇的新花啊,就听见南楼侯笑吟吟的一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