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辞来说,把江楼楼变回人形不过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小术法,原本用这小小术法就能让她开心的跳起来,结果他用了另一种重磅打击的招数。
目前看来,算是失策。
江楼楼即便被变回人形,也没有了那份欣喜和激动,更没有大起大落的人生感想,她不言不语,垂首回到房间歇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她成了地府任人差遣的临时工,好像每一天都过得很迷茫。
临睡前她算了算时间,若是现在睡着,到明天九点钟,她还能再睡五个小时。
可是想要入睡哪有那么容易,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难受极了,那种被人嫌弃的失落感又一次涌上心头,刺激得她双目泛酸。
出生时,她被父母嫌弃,丢进了孤儿院;
成年后,孤儿院不能再继续住了,她不得不搬出去住,从此又成了一个找不到归属感的游魂;
后来,因为工作的变动,她又搬了两三次家,每次穿越人山人海的城市,从城南到城北,再从城北到城西,宛如无根的浮萍四处飘荡,终究寻不到一个落脚点。
没想到现在连她去世了,都要因为幼时的无心之失承担过错无法转世。
她这一辈子啊,都在为了生活挣扎。
江楼楼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但是这一觉也只是安稳了两个多小时,七八点的时候她醒了两回,每次都是睡个十来分钟就莫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