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悔恨自己脚慢一步,身侧的男人还在轻笑,甚至有那么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他慢悠悠地开腔、问她:“好了,这下怎么办?”
姜迎灯看一眼来路,那个门口的遥远座位还空着,她小声说:“我坐回去好了。”
梁净词的手稍稍收紧,隔着她的绵薄开衫,将人擒在臂弯里。
他冲着旁边抬一抬下巴,给她出主意:“先坐着吧,那边一会儿走了。”
姜迎灯没去看哪一边,只闻言便仓促点了点头。
这样的坐姿,同样的场子里,也不是没有同款。不过人家一看就是情侣。
她度秒如年地坐在梁净词的腿上,两个人这行为委实有些不伦不类了。
姜迎灯垂jsg眸,看着梁净词捞上去的袖口,与他矜持从容的往日姿态略有不同,衣袖松松散散,有那么几分打破秩序的疲惫慵懒。
袖管底下藏着他青筋凸起的小臂与手背的骨骼。据说常年运动、体脂率低的人就会这样。
她这样想着,蓦然想起刚才手按在他腹部时那点新鲜的触觉。掌心忽然一热。
她和男人为数不多的几次肢体接触,全都贡献给了他。
梁净词应该是陷入了微醺状态,在家里喝白的,在这里喝啤的,混合物的刺激让他看起来像是摆脱了那点正人君子的度,神色里难得表现出一种闲散与不拘。
那只扶住她的手,已经绅士地撤离了她的腰。
姜迎灯突然发觉,这个男人的本质是亦正亦邪的,一直都是。不过他的有一些面需要由开关启动。
比如酒精。
“拿瓶奶啤过来。”
他冲着不远处的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