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禾说着,顺手把他手上的杯子拿过来,又是一口干了,喝完还冲他挑挑眉:“哎,看不出来你这么金贵,那个枪伤这么久了还没好呢?”
顾渊面色不豫:“本来快好了,前几天出了点儿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说出来让爸爸乐乐。”
顾渊冷然道:“具体不清楚,但我可能被人盯上了。”
“盯上了?”连清禾怔了怔,“怎么个盯上?”
顾渊沉了口气,几句话就把这次航程里池渝调查的东西描述了一下,连清禾的表情从意外到凝重到惆怅连续几连跳。
她一口闷下一杯酒,呛得咂咂嘴角。
烈酒的作用从来都不是止渴,她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这么灌着喝,一是极度的轻松和开心,一是遇见了极度棘手的事情。
两人也不知道是沉默了多久,连清禾忽然笑了:“顾渊你行啊,什么事都敢掺和,连这东西你也敢管,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敢做这个的哪个不是亡命之徒?怎么,那个小记者是执行任务,你呢?你搅进去干什么?”
顾渊生硬地答道:“我是大副,这是我职责所在。”
“大副?命没了什么副都没了。”她一根手指恨不得戳上他的脑袋,“你看不惯就非要去管吗?又不是没人管!这不是传媒最发达的时代么。什么大副,顾渊,你就是个小船员你知道吗!你不是什么救世主,手也别伸太远了,你够得着吗?也不怕中间出什么意外,把你给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