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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你不清楚?好吧,刚才那伙人就不算了,但作为大副,这里的东西你不该很熟悉吗?你这船上的货挺花心思的吧?”池渝冲着航船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不然,怎么能这么干脆地报警呢?也不怕我知道些什么,一起告诉警方。”池渝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讽刺,字里行间都在说着船运的问题。

她说,这些货不对。

“你什么意思?”顾渊皱了眉头。

见状,池渝心下一紧,暗道不好,差点儿被激得把事情给说出来了。

她不动声色,迅速转换话题:“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怎么,你难道不是和刚刚那大金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大金牙我虽然不认识,但也看见了他从旁边的船只那儿走过来,小弟手里拿的东西走几步多一把啊。你别告诉我,这是正常的。”

池渝这番话出口,看似无理取闹,却也像借着这份胡搅蛮缠的劲儿在隐瞒什么。她的语气很不友善:“顾渊,没有人和你说过临渊而危吗?”

拿名字来作文章,可以说是很冒犯了,可他并不在乎似的,不仅不气,反而笑了笑。

“那你教我怎么做。”顾渊顺着她往下说,装作没看出她故意引开话题,“你说,我是直接叫船员全部聚集过来和他打一架还是怎样?你以为他们人手比我们少?你以为这次打过了以后就没事了?你说自己没毕业,所以你是还在读小学吗?做事情都不动脑子的?”

“那你就有理了?”

“我没有,没理的人都是很怕被人说的。”顾渊耸耸肩,毫不在意似的,“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被你激得恼羞成怒……池渝,你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

她明显愣了一下,却是说了一句让他觉得有些好笑的话。

“就算你能杀了我,但你能杀了所有人吗?”她一字一顿,“做过的事早晚会败露的,是非好歹,都盖不住。”

明明两个人都是在演戏,明明两个人在说的都不是自己想说的,明明他们都只是顺着对方的话、在往另一面走。可顾渊却看见池渝在说这句话时候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