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有关系吗?没有。
有交集吗?也没有。
那她为什么不让身边的好友提“容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这句话呢?
仅仅是因为,她也是私生女吗?她是那种爱打抱不平的人吗?——不是,恰恰与之相反,方清漪平素最讨厌多管闲事。与她无关的人,哪怕是杀人放火,她都能做到隔岸观火。
心心相惜也好,苦命相连也罢。
总而言之。
方清漪接近他,靠近他,奔向他,一次又一次。
五年前是,五年后的现在,还是。
她说她喜欢他。
对容屹而言,这是誓言,是承诺,是矢志不渝的永恒。
所以。
他上赶着喜欢她,很贱吗?
为了她,对自己的父亲下狠手,值得吗?
有什么不值得?他反问自己,为了她,一切都值得,哪怕是方清漪让他下跪,容屹都会立马跪在她面前,对她摇自己不存在的狗尾巴,以示忠诚。
“容裕,”容屹望向远处阴密的乌云,眼里无风也无雨,平静至极,“你恐怕不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容为征在平城是如何威胁他的?
四面八方,全是保镖。一个个,西装革履,但容屹知道,保镖们的腰缝间,都配有武器。如果容屹不答应,恐怕没法安全离开。
静默许久。
容裕垂死挣扎:“你答应过父亲的,不是吗?”
容屹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我是答应过他,但我没答应他,不调查容氏这两年的所作所为。”他漫有笑意的眼,逐渐趋于冷漠,逼仄的窒息感喷薄而出。
“他在威胁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