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拨开人群,经过容屹时,脚步未停留,也未给他一个余光。
她低头带口罩和帽子,容屹在夹缝中,看清了一身黑的主人。
……还真是她。
方清漪。
背后的人堆里,议论声洋洋。
“她今晚喝了多少?少说也有二十杯吧,一杯比一杯浓度高,你看她走路的步子,稳得不行。”
“真看不出来,她长得不像是会喝酒的样子哎。”
“那幅冷淡劲儿,真他妈勾人。”
“别勾人了,你把账结了,愿赌服输,今晚的消费记在你头上。”
“……靠!”
“……”
“……”
人堆里响起幸灾乐祸的嗤笑声。
容屹对方清漪的认知,再度刷新。
她总是给他层出不穷的惊喜。
完美的教养礼仪系统下的大小姐,不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端庄,淑女,远离人群,烟酒不沾才对。
但又好像应该是她这样的,不论什么,她都从善如流、手到擒来。
偏偏低调得要命。
马术馆,室内射击馆,赛车中心,攀岩馆……任何与刺激挂钩的场所里,容屹总能遇见她,或是听见一身黑的冰山美人的事迹。
她回回来都刷新了我们这儿的记录。
她都戴着口罩和帽子,生怕别人看见她的模样。
她总是很冷淡。
她被称为冰山美人。
很多小开都向她示好过。
赛车俱乐部的公子哥为了讨好她,特意清空俱乐部,就为了让她玩的开心。她确实玩嗨了,超时速地一圈又一圈地跑道上赛车,每个技巧都令人眼花缭乱的瞠目结舌。但在那之后,她再也没去过赛车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