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方清漪未施粉黛的脸,神色低落,强撑着客套礼貌的笑,送走了周行止。
她回屋看了眼药,见没有热水,又去厨房烧水。
热水得放凉,放到差不多的温度,方清漪端着杯水,进了容屹的卧室。
容屹的睡相是满分一百分,他能拿一百分的人。方清漪偶尔也会好奇,世界上还会有他做不到的事吗?好像不管什么,他都能做到最好。
天才少年从来不是虚名,他的人生道路完美的挑不出一丝错。
收回乱七八糟的想法,方清漪半跪在床边,轻声叫容屹。
她必须得叫醒他,让他吃了药再睡,“容屹,起来吃药了。”
重复好几次,容屹总算被她叫醒,严格意义来说,是被她的声音吵醒。
他一把拽过她的手,寸劲强硬猛烈,压根不像个病人。
“水——”方清漪记挂着水,轻呼着,然而容屹恍若未闻,拉着她的手,轻松一扯,让她重心跌落到了他的怀里。
“很吵。”容屹双眼紧阖,像是在做梦,梦境里有人吵他闹他,他被吵得不耐烦了,把那人压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胛骨处,迫使她往自己怀里靠,另一只手按在她腰上,更好的禁锢,不让她有任何的逃离空间。
他还梦到了,这个人的模样。
是方清漪。
他贪婪地将头埋在方清漪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声线,说:“方清漪,你让我睡一会儿,等我睡醒再陪你。”
语气熟稔自然的,仿佛是五年前某个清晨重现。
方清漪每到夏天,睡眠尤为浅,很容易惊醒。醒来后,百无聊赖,便拿容屹寻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