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就在家好好待着,没必要出来的,”她俯身,手往他车门那边伸,拉过安全带,一边帮他系安全带一边说,“我们可以下次吃饭。”
“不要。”容屹黯声说。
方清漪弓腰的动作停住,因为腰间多了一只手,强而有力的桎梏住她,让她无法逃离。
副驾驶的空间很大,然而当属于一人的宽敞的空间里,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人,就会变得逼仄。
画面有着说不清的禁忌色泽。
“松手,容屹。”方清漪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容屹声音寡冷:“对病人用命令的方式,合适吗?”
方清漪被气笑:“生病的人力气还这么大吗?你该不会是装病吧?”
“你可以再拿体温计量一下。”容屹冷嗤,“我犯得着骗你?”
“……”
确实不至于骗她,而且隔着层单薄的布料,他掌心的温度,似乎又高了些。
方清漪到底还是拗不过他,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发觉自己此时压根没有多余的手。索性,她仰头,额头与额头相贴。
这一瞬间。
容屹紧阖的眼睁开。
“……我让你用体温计量,没让你用额头量。”他因为生病而低哑的嗓音,越发喑暗。
“找不到体温计,”方清漪弯弓的腰,弯折弧度逐渐增大,她与他四目相对,声音里,不带任何情欲,问他,“好像比刚才烫了一点儿,你觉得呢?”
容屹只觉得喉咙火烧火燎,全身上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