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洲昨晚失眠到很晚,一直在想要怎么回答舒年的问题。
要怎么去说自己对朱颜早就没有感情,要怎么把他定义的好感和喜欢明确,可还没等开口,她就病倒了。
盛铭洲很愧疚,心里闷闷的一点也不好受。
眼看着滴液瓶,又看了看舒年苍白的脸色,陷入沉默。
几瓶药滴了整整三个多小时。
盛铭洲就穿着制服,一动不动地坐在旁边守着。
中间舒年实在难受,忍不住睡了一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盛铭洲在和护士商量,换上最后一瓶药。
“麻烦您把滴速调得慢一些。”
盛铭洲怕滴得太快舒年会不舒服,小声地提醒。
药效没有那么快上来,所有的药都打完,舒年还是脚底轻飘飘的,走路起来眼皮都直打架。
回酒店,是盛铭洲叫的车。
坐在后面,一路都没说话。
舒年好累,她觉得像是被掏空,余光和盛铭洲碰在一起,眼睛里莫名就多了一层水雾。
纠结,疲惫,难受得快要失去意识,很多不好的情绪堆积在一起,她处在崩溃的边缘努力强撑,却在看见盛铭洲关切的眼神的一瞬间莫名委屈得想要落泪。
到了酒店,盛铭洲没有走,陪着舒年上去,带着刚才在医院拿的药。
舒年还烧着,也没有换衣服,穿着厚厚毛衣就滚进了被子里。
“不用陪我,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