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窸窸窣窣,光线明明灭灭。
熏陶的酒意发了酵,酝酿出了最浓香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散着。
这次的情事,似乎比以往都要疯狂。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默默地享受着这场短暂的狂欢。
五月的深夜已经挺热得了,空气里弥漫的尽数是黏潮的热意,烘烤着肌肤渗出了细汗。
姜之煦好像是真的醉了,翻了个身便躺在一旁不动睡着了。
于似睁眼躺了半晌,平复着呼吸与心情,等待着皮肤的温度渐渐泛凉。
她又仔细的确认了一遍,在笃定姜之煦真的睡着后,她才慢吞吞的起身,借着映进来的月色,翻找出自己的衣服套上。
起身离开了卧室。
默默离开吧。
她不想闹,也不想和姜之煦吵架。
和姜之煦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她已经满足了。
拿了客厅里寄存在缝隙里的行李箱,踏着月光,于似头也不回的打开了客厅的门。
但是,在抬脚的那一刻,那个瞬间。
整个室内灯光大开,是这间大平层所有房间的灯全部都亮了。
灯光刺眼,于似下意识的眯起眼。
那陡然跳起来的心脏猛的撞击着胸腔,速度太快,力道也太快,声音更是震耳欲聋。
显然也盖过了身后由远及近沉沉压着的脚步声。
于似脑袋一片空白。
直到,她掌心下的行李箱被身后的人接了过去,死死的攥着,于似看到他手背上青筋泛起,脉络直崩到小臂往上,没进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