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姑娘,可是相信了?”
男人又轻轻笑起来,突然,祝温卿看着司桁,像是看到在国子监时,他坐在廊亭美人背上笑着看同窗嬉戏打闹。
那时司桁是在他们之中,但她知道,司桁只是冷漠瞧着他们,瞧着他们以为他融进去的那种自信。
他做喜欢摧毁别人的自信。
祝温卿深呼吸一口气,杏眸合住,等她再次睁开,像是做下什么重大决定般。
“司桁,我问你,你今日之话可全是肺腑之言?”姑娘目光绰绰。
司桁心里一梗,他知道他若说是,他与祝温卿之间怕再无可能。
“是。”
“好。”
祝温卿从怀里掏出她费尽心思给他准备的生辰礼,当真他的面,亲手将桃花串扯断。
珠子噼里啪啦掉落在地上,姑娘的手心被桃花串的细线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艳的血滴在地上一颗珠子上,而那颗珠子恰好被祝温卿踩碎。
“司桁 ,不用写合离书了,我把你的合离书也带来了。”
紧接着,姑娘从怀里掏出合离书,血手按在合离书上,将合离书展开给司桁看。
司桁轻描淡写说:“这样最好,不耽误咱们二人之后的婚嫁之事。”
祝温卿浅浅笑起来,眼泪倏地流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将合离书撕碎,扬手一扔,转身离开。
祝温卿不知道,她一离开房间,男人控制不住的身子颤抖着从椅子上摔下来,然后他在怎么凭自己的力量都坐不回那个椅子上。
祝温卿哭着跑出来,直接越过秦韵、秋蝉、冬眠她们往树林方向跑去。
她的心像是撕裂般那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