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祝温卿坐在镜子前,想到司桁把她推出房门,叹出一口长气,司桁究竟是在别扭着什么。
明明他们是相爱的。
是自己的喜欢不过明显吗?
祝温卿使劲往镜子前凑了凑,看见铜镜里映射的眼睛。
这双眼神没有爱意吗?
可是不应该啊。
祝温卿摸着自己胸口,胸口在猛烈跳动着。
她清楚知道自己喜欢司桁,只是之前那份喜欢被她压抑着,控制着。
她无法跨着她外祖父的死接受司桁,无论让自己深陷于后院之中。
经历这么多,当司桁放她离开,她刹那间不可置否喜欢着司桁。
也是那时她发现司桁真的改变了。
嘴硬地改变着,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转而,祝温卿想到那段她被锁在后院的时光,心里又酸又涩。
他当时都那么艰辛,她却屡屡不听话给司桁添麻烦,是试图逃离司桁煞费苦心为她建造的桃花源。
那时他每一次的赶回来,都是连续处理好几天的军事,才换来与她短暂的一面。
想到这里,祝温卿心里更不是滋味。
阿桁真的就是一个大笨蛋!
翌日,司巳在旁边禀告着上京的情形。
“世子,五皇子所有的逆党皆抓案归案,太子定在下月初六登基。”
风雨飘零、家破人亡的生活终于结束。
司桁点头,仰头望向门外,不一会又收回来。
她怎么还不来?
按照平常时日,她这个点就来了。
可是生气昨夜将她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