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妇人旁边的密友也道:“真没想到,十年后,还能再次看见南渊池开通。”
妇人们谈天说地,祝温卿回忆一点点被拉回去。
拉到那年。
当年,母亲好似痛快地哭过一场,她找到母亲时, 母亲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温柔摸着她的头发, 道:“卿卿乖,阿母出去一趟, 很快就回来。”
那时她还年幼,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看见母亲匆匆而去, 脸上泪痕格外明显。
而那日, 街上也是布满花灯, 流光溢彩。
“宁青, 你去查查南渊池是何时出事的。”
角落里的宁青轻声应下,像是风似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没有人影了。
一炷香后,祝温卿看着又歇息下的兰姨,悄悄退出房门。
身体很好的妇人怎么突然就着凉伤风了呢!祝温卿心里叹气。
祝温卿刚来到院内,看见石桌子上摆着栗子糕,脸色惊讶,秦敬礼缓缓从后院走出来:“兰姨一早上给你做的,谁劝都不行。”
祝温卿气呐,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呢。
秦敬礼笑着:“别气了,她不给你做完也不安心,之后再好生照看兰姨就是。”
祝温卿点了下头,拿着栗子糕咬了口,突然想起昨夜司桁围攻秦府之事。
祝温卿边吃边打量,见秦敬礼好生站在她面前,把最后一口栗子糕吃进去,问:“秦候爷如今怎样了?”
“父亲昨夜被气的睡不着,连夜给天子递了奏折。”
祝温卿喉咙里一噎,眼睛滴溜溜转着,莫名想到昨夜司桁,更是咽不下去了。
秦敬礼余光盯着祝温卿,见祝温卿沉默,状似无意说起:“天子好像是命人去请司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