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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之后,梁月因行为乖张被迁去荒凉的梁家旁支漠北,惊动上京。

不过也是,陇西镇国公刚打胜仗,皇帝特地召回来以示嘉奖,而宁安郡主更是被陇西镇国公捧着,若不尽快处理此事,梁家三辈积累下来的势力怕会受阻。

司府帐篷内,司桁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后背的伤口开始泛疼,御医被宋博容召来。

司桁脱下里衣,后背上左一块红肿,右一块青肿,宋博容不忍直视别过脑袋。

司桁是真硬气,为了给祝温卿讨个说法,自己硬抗。

“世子,您忍一下,会有些疼。”御医上药时手都有些于心不忍。

司桁淡淡“嗯”一下,御医开始上药。

一炷香之后,司桁大汗淋漓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可过程真一句话也没有吭。

待御医走后,司桁问:“她怎么样?”

她是谁?

宋博容心里清楚得不能在清楚,他放下药膏,如实回答:“她喝了点安神的药,睡了下去。”

昨夜祝温卿狰狞的表情浮现在跟前,她母亲去世的早,怕是在她心里留下伤痕。

“你都这样了,想想你自己吧。”宋博容见司桁全然不顾自己模样,气得语无伦次,“阿桁,祝温卿饶是以前光是容貌、才气出众就罢了,但是现在她可是宁安郡主,她注定跟我们不是一个池子。”

他们在过往的十几年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唯独学业无半分长进,而如今司桁虽有意进取,但面对祝温卿,那个被骄养的姑娘,他们应该识趣些,对那姑娘避而远之。

“我不,我偏要!”司桁固执地说。

“你看看你自己为了祝温卿,身上还有一块好肉吗?!”

宋博容气得跳脚,斜斜看向司桁。

少年趴在床上,目光因思念某人带着一股柔情,与他认识二十多年来的司桁全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