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彩球往案上一搁:“之前你不是在书房问我,想什么吗?”
“是啊,想什么?”
“想丹水镇,跟圣上一起中毒的事。”
宋春汐眼睛一亮:“可是发现什么端倪?”立时便走近他,“你难道怀疑上哪个内侍了?”
他却不跟她说清楚:“只是一点猜想……对了,明日我会去提醒圣上。”
“你怎么提醒?”
“我自有办法。”他瞧了一眼雪白的狐裘,“这么晚了,你先去清洗吧。”
宋春汐不依,拉住他衣袖:“亥时不算晚吧?我们有时候说到子时呢,你先告诉我。”终于要向圣上提出矿山案了,她实在有些激动。
这样子跟被逗的飞琼有何区别呢?
始终那线的一端在他手里。
宋春汐是可以一时忽略他,但只要他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她终究还是要主动亲近。
不免有些愉悦,他嘴角翘了翘,多少抵消了点刚才积累的闷气。
不过他仍不会满足她。
宋春汐这个人做事目的性太强了,为了梦的事,她可以马上放弃和离,让周士安死心,而后想方设法勾引他。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等事情解决了,宋春汐也会一脚把他踢开,又提出和离。
他得保持她对他的索取,也许这样,她才不会想着离开。
“等下回再说吧。”他道。
两个人你来我去也是许多回了,宋春汐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