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春天出生,她绣了浅红色的山茶花。
妹妹琴棋书画没她精通,可女红比她厉害,也是互补长短了,宋春汐道谢后,收在袖中。
午饭就在娘家用了。
惦记弟弟的事,她后来悄悄问了母亲。
徐凤娘见霍云在院中,小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斗蛐蛐,文昇性子皮,你也知,小孩儿似的,喜欢上看人家斗蛐蛐。你爹知道了,了不得了,好似沾染多大的毛病。唉,你爹是望子成龙呢,以为文昇也会像他一样早早中举,现在发现期望要落空,能不气?”
宋春汐松一口气,刚才听父亲的话,还以为多严重,还好只是看斗蛐蛐。
“爹爹之前说要送他,送去哪儿啊?”
“送去朱夫子那里,朱夫子行峻严厉,你爹要让文昇住在朱家,文昇吓得不行。”
宋春汐噗的发笑:“难怪,那他得争气点儿啊,至少当上童生。”童生是最低的要求,该读的书都读一读,以后为人处世也能通透些。
“就是说嘛,但这孩子实在太皮,坐不住,心不静,跟个泥鳅似的,一没看住就不见了。不过也怪我,你爹不在家管不了,我在家竟也管不住,要是我多费些心,小时候就教好他也不至于如此。”
宋春汐安慰她:“以前您都是一个人,爹爹数年不着家,家里所有事儿都是您操心,要我说,怪也得怪爹爹,哪儿怪得了您?”她站起身,“我去说说文昇!”
她疾步走到西厢房。
见她眼睛含了冰似的,宋文昇大感不妙,下意识往后退几步,嘿嘿笑道:“姐姐怎么还没回去?”
“娘已经告诉我了,听说你整日玩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