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的目光也便放在光点上:“按理说这里不该有这些东西,按理说,进来的所有人早在坠入深渊的那一刻便死了。”
有修士连忙问道:“那我们还有活路?”
“我不知道,我只不过说出自己觉得矛盾的地方而已。”晨星答得干脆,她说完咳两声,嘟囔道,“鬼知道那把剑是怎么想的,抽风了吧。”
她每说一句话,脸色就更差一分。方月去总担心她下一刻就要晕倒,好在她一直都撑住了。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人群里有人再忍不住,他压抑着嘶吼出来:“给一点儿希望泼一瓢冷水,你那么能,那么清楚这个鬼地方,你倒是……”
“慎言。”
在那人冲过来的前一刻,方月去拔剑对着对方。
他说着「慎言」,那人却背上一寒,差点儿听成「找死」。
他一手揽着晨星,一手持贯日剑,瞬间便从那个容易害羞脸红的青年变回了不怒自威的少门主。
此时此刻,方月去半蹲着,较之许多人都矮了一头,可他气势凛然,比所有站着的人都更具威慑。
一时之间,空气都凝滞住。
“累了。”晨星幽幽一叹,“小公子,我累了,我要睡一会儿,你抱抱我好不好?”她旁若无人地撒娇,“我好冷,也不想动。”
在场众人皆是一滞。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们怕都要抽搐着额角腹诽上好几轮,好在眼下情势不明,没几个人有这种闲工夫分出更多的心来给他们。
于是该转头的转头,该侧身的侧身,被剑指着的人擦完被吓出来的汗退后几步,而方月去收剑入鞘,脸上更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