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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忱的鼻息掠过她的下巴:“不乱来,我只是想画幅画。”

她抱着余温沁下楼,步伐匆匆。

余温沁怕过度挣扎会和顾良忱一道滚下楼梯,只好抱住了她的脖颈。

“不是说画画吗?”她问,“这是要到那里去?”

“盥洗间。”顾良忱答,“先给画纸洗白净。”

顾良忱这人不怎么当家,根本不知柴米油盐贵。她极其擅长暴殄天物,次次都让余温沁扼腕叹息。

说是作画,可顾良忱根本没拿画笔和颜料。

余温沁被她撩拨急了,催促她去楼上取绘画用具,顾良忱却懒洋洋地从柜子里拆开了一支崭新的口红,慢条斯理地在手背试了试颜色。

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穿着亚麻色圆领衬衣的顾良忱缓缓没入,压高了水面。

余温沁俯身靠上边角,好让顾良忱的长腿有所安置。

“趴好不要动。”顾良忱轻抚着余温沁光洁的肩膀,“我要画一朵玫瑰。”

氤氲着的水汽蒙住了顾良忱的眉眼,余温沁小幅度偏首,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顾良忱笔触轻柔,余温沁觉得肩头落上了一片羽毛,细小的绒毛一点一点扫着肌肤。

“痒……”余温沁颤声道。

顾良忱稍稍加重了力道,余温沁又觉得有点重。

她忍不住撑起些身去看,在迷蒙的水汽中看到了肩头那朵盛放的玫瑰。

“这片花瓣画歪了。”顾良忱带着她的指尖去触碰,“看着像是要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