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捧着手机,点开顾云月的对话框一整天了,顾小姐一条信息都没有发来。
虞槐失望又叹气地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心里埋怨自己应该提前和顾小姐打声招呼。
“如果冰冰凉凉的顾小姐在这里,我一定会舒服很多。”虞槐趁着没人悄悄摸着滑溜溜的尾巴。
一整天了尾巴没有被伴侣摸过,怪难受。
帐篷几乎没有隔音效果,外面人走路交谈声清晰地传到虞槐耳朵里。
“听说投资人要来探班?”一个男演员说,“听说社会投资人下了血本,别家投资也就图一乐,真投资还得看顾氏。”
“听顾总身边人说,投资人脸色很难看。”
“不会对咱选角不满意吧?这可难办了。”
“说不准是要往里面塞人,看导演凝重的直抽烟,准没错。”
虞槐听的耳朵一红,慌里慌张地拉开帐篷拉链,一个毛茸茸的蓝毛脑袋露出来。
她摸索的在帐篷外面找鞋子,远远听到吉普车穿过沙丘的疾驰声,恍惚沙子都沸腾了。
虞槐一只雪白的胳膊在黑暗里翻鞋子,另外一只手则不停的抓,因为没有伴侣安抚而又麻又痒的尾巴。
良久,虞槐翻不到鞋子,动作烦躁。
倏然一只指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把她埋在沙子里的小皮鞋拎出来。
在那晶莹雪白的手的衬托下,略有陈旧的小皮鞋都显得昂贵不凡。
虞槐顶着乱蓬蓬的蓝毛脑袋抬头看,吓得鳞片险些炸开。
“顾小姐?!”
顾云月把她鞋子里的沙子倒出来扔到她面前,
逆光照在修长的女子背后把影子拉得又长又远,本就不苟言笑的脸,在黑夜里更加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