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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病房空间不小,除了柔软的床外,附加了一个可以用来散心的阳台,还有个厨房,可以用来做简单的食物。

从阳台位置可以直接看到刚刚出车祸的十字路口。

虞槐把顾云月安置在床上,给自家人类换上了总助送来的丝绸睡衣。

护士过来挂点滴,细细的针戳入皮肉,隐没在淡青色的血管里。

房间很温暖,顾云月昏昏沉沉地躺在毛毯里,藕色的丝绸睡衣把发红的皮肤衬托的漂亮又脆弱。

顾云月睫毛动了动,沙哑说:“虞槐,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顾云月用没有扎针的手扯了扯虞槐的裙摆,“说吧。”

病房里没有监控,虞槐把流光溢彩的鱼尾巴露出来放到被子里给发烫的顾云月摸摸。

“顾小姐会讨厌我吗?”

“我不是一条好鱼鱼。”

顾云月摸了摸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尾巴尖,“鱼鱼乖,没有不喜欢你。”

生病中的顾云月嗓音沙哑又温柔,好像是在哄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宝宝,

“我们家鱼鱼是全世界最可爱的鱼鱼。”

虞槐很吃这一套,把整条尾巴全部送到自家脆弱人类的怀里。

从前虞槐只以为自己喜欢冰冰凉凉的顾云月,现在发现热腾腾的人类也不错。

袋子中的药水挂完,顾云月陷入昏睡中,一直都不见醒来。

虞槐坐在床头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眼睛困的打架都不敢彻底睡去。

她的人类高烧反反复复,身体又怕冷的很,被厚厚的毯子包裹也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