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渣都没剩下。

顾云月默默喝了几勺粥,复杂开口:“慢慢吃,别噎到。”

这孩子曾经过的都是些什么苦日子……

顾云月活了二十来年,头一次给人剥虾,用叉子把大龙虾的尾把肉放到虞槐的餐盘里。

“别吃壳,对肠胃不好。”

虞槐腼腆又害羞的点点头,“好哦。”

这个救命恩人长得美,人又好。

她是条尾巴残缺(没有尾巴)的小丑鱼,虽然姿色不再,可养她不是问题!

顾云月眼睁睁的看着整个餐桌上被扫荡干净,“你吃饱了?”

虞槐擦擦嘴,“差不多了。”

不是吃饱了,是差不多了。

顾云月没有深究,“明日有医生来检查身体,预报今晚有台风,你不要外出。”

……

一小时后。

顾云月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海景别墅的书房有一面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海风呼啸的海面,雪白色的浪花不断击打在礁石上,整个天突然暗沉下来。

顾云月后脑剧烈疼痛,隔着厚厚的玻璃,似乎能闻到让人窒息的海腥味,她额头上冷汗如雨滴在桌子上——

顾云月指甲死死嵌在皮质沙发把手上,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

疼,头好疼。

顾云月蜷缩在椅子上,发丝散落,指甲边缘在脖子上滑落出一道血痕。

五年前,风雨交加,她和父母在游轮上遭遇了一场爆炸,父母当场沉在海里死亡,她落水险些淹死。

至此之后,每接触到雨水或海水,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蔓延出来。

“叮咚。”

邮箱发来新的邮件,顾云月睁开赤红的眼睛抖着手点开信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