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这次仍然没有好脸,走上前,见她迟迟不从里面出来,抬起腿来就要踩。
“欸?别踩别踩!”
这感觉很像打地鼠,姜娆眼睛浸出浅浅笑意:“你还不出来?”
“你求我?”
“……”
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姜娆冷冷瞥她,端起茶杯就要往外泼。
好帮她醒醒。
柴青辛辛苦苦弄好的行头,可不想出师未捷先当落水狗,眨眼窜出来,身子侧开,堪堪避过那盏冷茶。
动作行云流水,有种不可言喻的漂亮。
算上前面两回,这是姜娆第三次见她,一回生,二回熟,都第三回 了,少说也算‘老熟人’,柴青熟稔地在她脸蛋瞅了几息:“我送你的猫呢?”
姜娆放下茶盏,信手一指:“那儿。”
柴青迈出一步,忽然问道:“你不会再像昨晚那样,在我脖子划上一道罢?”
她脖颈缠着绷带,还不怕麻烦地系了好看的蝴蝶结,这蝴蝶结一看就不是柴青能弄出来的,再看那细致讲究的手法,帮她裹伤的定是位女子。
三面之缘,她对柴青有了基本的了解,胆大,流氓,不知死活,爱惹桃花。
“怎么那样看我?我脸没洗干净么?”
姜娆移开眼:“不会。”
“不会再给我一剑?”柴青很开心:“谢谢你呀,你真是个好人。”
她自来熟地去看望怀孕的三花猫,柔声喊道:“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