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里灵气富裕,对阵法大有裨益,任何地方都可以布成阵,至于布阵所需的时间,自然靠大家一起帮忙拖延,待阵法一成,齐心协力将他驱入阵内击杀便可。”
江幼贻心里清楚,以大家的能力强行把邪修驱入阵内的成功率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没有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邪修有隐疾,这是能成功的关键,若是不成,江幼贻只能以自身为诱饵,她知道商黎不会同意,所以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口。
“可邪修一旦进入秘境,定会第一时间对你不利,你万一受伤了,她……”历炎睿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察觉到江幼贻微冷的目光透着不悦。
“邪修之所以躲着,不敢明目张胆对我下手,就是因为他身体有隐疾,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隐疾,但一定让他相当顾虑,只要我同三派的修士待在一块,他便不会出手。”江幼贻把手里的黑子落下,“不需要你担心,反而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你究竟修炼了什么功法,茵曼当初能修炼,是否和你有关?”
历炎睿站在那里,神色恍惚。
江幼贻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不愿说,是因为你的功法害了太多人,还是怕我为了茵曼现在就杀你?”
历炎睿苦笑:“我本来就该死的,倒不是怕死,而是……难以启齿,人没有慧骨,若想修炼,只有吸取别人的修为,茵曼也是用了这种功法修炼,虽然功法不是我给的,但我知道后,只是冷眼旁观,甚至是欣喜有人和我一样了,对不起。”
江幼贻没有说话。
连她自己都无能为力,无法改变茵曼的决定,历炎睿就更不可能,路是茵曼自己选的,不是任何人逼的,且茵曼已经承担了后果,是对是错不重要了。
江幼贻给了历炎睿一瓶丹药,道:“不是关心你,只是邪修喜怒无常,你留着防身,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
历炎睿接过丹药,道谢。
江幼贻没有看他,目光停留在棋局上,黑子占的位置没有白子多,却稳稳压着白子耍,几次落子后,白子已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