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黎看着江幼贻纯真的脸蛋上挂着无辜的笑容,她觑着眼,不明所以说:“你私自卖我的东西,丹药集也没记住,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我天赋不好,人又笨,不如就……”江幼贻给商黎行了个礼,用无奈又不舍的语气说,“把我逐出师门?”
商黎的唇角微微一抿,把手里的戒尺递给江幼贻,江幼贻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在接过戒尺的一瞬间,就像接了一座大山,手和戒尺垂落,差点摔倒。
“倒也没有如此严重,就罚你……”商黎指了指墙,“面着聚气阵思过,把戒尺举过头顶,什么时候记牢丹药集,就算罚完。”
江幼贻颇为不情愿,站在原地不动,商黎搬了一张凳子放在聚气阵前,然后把丹药集放在凳子上,等着江幼贻来领罚,虽没有用言语责备,却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压着江幼贻,尤其是商黎的眸光像极了当初把江幼贻一剑穿胸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思过就思过。”
江幼贻提气,把沉重的戒尺举过头,然后跪在了聚气阵前,商黎愣了愣,修长的眉宇微挑。
“我未曾让你跪。”
江幼贻脸一红,之前她见道场上被罚的几人都是跪罚,她就下意识以为也要跪,结果却闹了笑话。她小声嘀咕,准备站起来:“我就爱跪着罚,你管不着。”
“那你便跪着吧!”
“……”江幼贻被噎住,又不情不愿跪好,嘴巴也是不敢再开口了。
商黎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看着书,偶尔抬手一指丹药集,书本自动翻页。江幼贻满脸哀怨,跪久了膝盖就隐隐作痛,更别说头顶还有一座大山压着,她只能蜷缩脚趾动一动腿,死命忍着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