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一直说想要完成柳阿姨的愿望,可或许…她的愿望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做自己想做事,拥有选择的权利。”
冬篱的记忆中,顾流火从未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讲过这么一大段话。
“我明白了。”
冬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手紧紧抱住顾流火。
几个呼吸后,顾流火拉她在田埂的石头上坐下,“刚才是你在道歉……现在该我了。”
顾流火这句话说得很轻很轻,如果不是田野中寂静无声,冬篱差点儿就听不见了。
是,顾流火一直是个特别骄傲自恋的小孩,冬篱亦是第一次见她这么认真地……道歉。
冬篱本以为还要等一两年,甚至做好了永远等不到的准备。
“我对小时候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几个零散的画面。”顾流火弯腰躺在冬篱腿上,回忆道,“很小的时候,母亲带我偷渡到国外去,到港口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落水了,就这样和母亲他们分开了。”
“后来我也记不清发生了什么,总之,我开始在纽城跟着一群孩子一起……乞讨,讨不到就想办法偷,如果弄不动足够的钱,就会被租房子给我们的大人打。”
“后来有一次,我被那些人打的很惨,正好被姐姐遇见了。她救了我。”
冬篱已经猜到了一些,可自己猜的,远不如从顾流火口中说出的那么震撼。